破晓

-----正文-----

我曾站在风口浪尖

看人来人往、世事变迁

却都不如你眼底那片澄澈

是乱世中的宁静

也可使我心跳骤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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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亲是个英雄。”

约翰总是这样说，可当年少的朱一龙追问父亲的故事，他又不肯再详细地讲下去，总是叹着气揉揉朱一龙的发旋，老气横秋道，“龙龙，你可不要学他，咱就平平安安过完一生，坚决不参军。干爹以后再帮你找个好媳妇，生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娃娃……”

六岁的朱一龙对找媳妇生娃娃没有丝毫兴趣，只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问，“约翰叔叔，为什么不能学我爸爸，他不是英雄吗？我以后也要当英雄！”约翰一脸无奈，“当英雄有什么好，小傻瓜……”

十岁的朱一龙就摸清了套路，不再问约翰那些幼稚的问题，把他敷衍过去，再回屋偷偷看从同桌那里借来的军事科普杂志。

那年父亲走之前不久，像是有预感似的，抱着朱一龙坐在冰城的通天塔上，望着星空对年幼的崽子说，“龙龙，你知道吗，我们的家园并非从来都这么安定的”，他让儿子看向漫天繁星，“那里……还有那里，都是守护着我们的英雄。以后……”他努力平复着哽咽的嗓音，“爸爸不在了，龙龙也要成为大英雄，好吗？”

那时候的朱一龙听不懂父亲话中的忧愁，只是本能地有些紧张，眨着大眼睛问他，“爸爸为什么会不在？爸爸不要龙龙和妈妈了吗？”父亲声音出奇地温柔，像耗尽这辈子的力气一样，指着一颗最亮的星星，“爸爸要去那儿，当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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