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撒，你对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有一种虎头蛇尾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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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见那个男人时，他刚刚把刀从一个女孩肚子里抽出来。场面看上去很恐怖，但他们都在笑……一边笑，一边转头看向我。四只闪亮的眼睛，两张咧开的嘴，我站在原地，怎么也动不了，只能呆呆看着他们。最后那个男人把刀尖对准我，问我是不是想加入他们……”

长桌对面的人讲到这里停了下来，头垂得很低，手在铁铐里很不安地颤动着。随着他的动作，手铐上一根透明管也在空气里晃荡，透明管的表明泛着铁灰色的光，一路蜿蜒延伸入审讯室的墙壁。他手腕上有严重的挫伤，红肿发紫，在审讯室并不留情的灯光下几乎胀得发亮。

张凯撒推了一杯放得半温的水到那人面前。接过水杯后，那人停止了对自己手腕的折磨，慢慢放松下来。张凯撒也暗中松了一口气。

总的来讲，张凯撒见不得一类事，即有人在他面前进行与自毁属性相近的活动。仿佛他生来就承受不了这些。魏尽对此有过很精当的概括。那时他们在纪安局顶楼透风，正值一个大案当破，纪安局和特别侦察科合力连轴转了一连几天，终于有了眉目。

张凯撒看着屏幕上嫌犯的模拟图渐渐勾勒成形，起身离开办公桌，头晕脑胀地往露台去。

凌晨三四点，城市昏暗阴沉，天际死死压住一两线白光，不轻易松牙外泄。远处未息的霓虹灯闪着鬼魅的红影。露台上已经有人了，高挑瘦削，单手撑在铁栏杆上，外套落在脚旁。张凯撒抬手揉了揉眉心，忍着头痛朝那人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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