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正文-----

这天山中天气不好，从上半夜就开始下雪，越下越大。直到天微亮，这雪才有停的趋势。

山中小僧推开门，入眼一片雪白苍茫，层峦银装素裹。

木门吱呀作响，透出一些白色的热气。窗外树上亦有动物经过，抖落碎雪，声响清晰可闻，在这寂静山中更加明显。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洞壁四处静极了。

雪与暗淡的石头带上点滋生的青苔，交相辉映成了三种绝色。

似乎有动物经过的动静，脚步落在雪上，沙沙地响。

素渊一觉刚醒。

他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呆愣了好一会才清醒一点，突然就觉得周围静悄悄地，有点不对劲。

那个秃驴今天怎么没念经！！

他急忙游了上去，头颅探出水潭，才发现到冬季了，刚下了雪，天地一色，入眼即白。

这潭水位于山中一处凹进去的石壁，但是没有积雪，但是……

素渊皱起眉，那个和尚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是穿着薄衫？

和尚今日念经结束，也觉这雪美得紧，就没打算再念下去。

正巧素渊也醒了，就朝他一笑，主动开口道:“今日雪景甚美。”

素渊凑过去，不耐道:“你这光头怎么不知道多穿点？还坐在这里不动！你看看你身上！”

和尚闻言，看了看自己肩头，发现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身上热度不够，自然是化得慢。

他在这冰天雪地里一件薄衫，一串念珠，一层雪做的外袍，虽然眉眼已老，但却有了股九天神仙的自在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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