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湿了鞋裤,浸没了脚丫,趟过那条名为“生命”的河。
-----正文-----
1.
“好,我们回家。”
2.
送进医院的时候乌泱乌泱一群人,坐着轮椅出院的时候——骆闻舟头顶着绒线帽,下半张脸藏在口罩下,身上穿着羽绒服,腿上盖着厚毛毯——身后只有费渡一人,推着轮椅,俯下身问他冷不冷。
骆闻舟转过头看着费渡的眼睛,而后慢慢摇了摇头。临近小年,他在执行任务中头部受了重伤,术后在ICU浑浑噩噩地躺了二十天,醒来时都开春了。随后又转到普通病房躺了一个多礼拜,气管封了,鼻饲也停了,各项检查指标数值趋于正常,骆闻舟受挫伤的脑神经需要时间慢慢恢复,他术后失语,“嗯嗯啊啊”地讲不明白,但费渡知道:他想回家。
医院内,道路旁迎春花的花苞已经冒了头,这一年的冷空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费渡摘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隔着羽绒服,轻轻绕在骆闻舟的脖子上。骆闻舟安静地接受,只在费渡指尖碰触到他额角的时候,嘴躲在口罩下痴痴地笑。
穆小青说请假来帮忙,费渡直接说不用,他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骆闻舟一个月折腾得瘦了将近二十斤,真成一根电线杆子了。
昏睡的二十天还好,苏醒后的骆闻舟,亲戚朋友见不得,队里同事也见不得,连医生、护士和护工都抵触,歇斯底里地吼着、闹着,宣泄自己不明所以的焦躁,只有费渡一人能近身……镇静剂一针针地打下去,骆闻舟平静得仿佛从未醒来过。费渡怕他生气,就这样睡下去再也不肯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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