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刻的恨，比起那些枉死者临终前的恨，不值一提。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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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妄闭目立在院子中央，手握判官笔，混元气劲凝成翠绿的光华，聚集于笔尖。一枚石子无声无息地从侧边飞来，钟妄没有睁眼，轻微撤步，转身挥笔，一道气劲精准地击中了石子，并将它打得倒飞回去。石子划过一道斜风，落在苏清绝的手心。

“偏了半尺，再来。”苏清绝向旁边走出几步，石子在掌心掂了掂，再次掷出。

被少年击中的石子笔直地飞回掷出的位置，苏清绝抬手捉住，道：“准头有了，增加力道。”

再一次被击回来的石子带着前所未有的迅猛，苏清绝原本欲接，盘算了一下觉得大概会伤到手，于是他果断偏头，石子从耳边飞过，深深地嵌入身后的屋墙里。

“还不错。”苏清绝弯了弯唇角，一个既聪明又勤奋的徒弟总是会令人心情愉快。然而就在此时，木屋的门突然开了，迟岁华从里面“噔噔噔”地走出来，扭头看向嵌进外墙的石子，黑色大袖一抬，指着篱笆门：“出去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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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当上钟妄的半个师父，苏清绝顿时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了地位，论起花间武学，他能把钟妄讲得一愣一愣的，就连迟岁华也插不上嘴。后来总算捱到伤势好转、行动无碍，苏清绝立刻开始活动身体，同时亲自上阵指点钟妄的搏斗技巧。

平躺了将近三个月，再健壮的人也会退化，苏清绝一边恢复力量与身手，一边与钟妄切磋拳脚功夫。少年似乎对于干架有着与生俱来的浓厚兴趣，两人经常打着打着就一路比划到院子外头，直到迟岁华用煮汤的长柄勺子敲着篱笆唤人回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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