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一束光。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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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室古刹梵音清净，阳光透过繁密枝叶，在地面投下斑驳光点。成群的鸟儿扑打着翅膀落在院中，啄食地上的炊饼碎屑。

素衣散发的青年撒尽手中的饼屑，然后坐在台阶上撑起脸，望着唧唧喳喳的鸟儿发呆。

缓慢沉稳的脚步声穿过小小的院落，却没有惊起一只鸟儿。苏清绝抬眼看到来人，连忙拄着拐杖站起，向来人略一欠身：“大师。”

“阿弥陀佛，苏施主腿脚不便，不必多礼。”年迈的高僧手捻佛珠走上前。苏清绝让开一步，欲将人请进屋中，无执禅师却摆摆手，也学着青年方才的样子，坐在了檐下的台阶上。

苏清绝便与他并肩坐下，两人的脚边，鸟儿若无其事地蹦跳经过，专注觅食。

“贫僧见飞鸟频频驻足此处，原来是因为苏施主。”无执望着满院五颜六色的鸟儿，微笑点头，“这般心境，寺里的年轻一辈都鲜有人能达到。”

“不敢当此谬赞。”苏清绝垂首道，“说来惭愧，晚辈愚钝，无法领悟大师前日讲述之法，便想起有人对我说过，若能收敛杀心，令鸟不疑，也算一种修炼。”

“佛法在心。这修炼的法子很好，想必是一位通透之人。”

“是。”苏清绝闭目，轻声道，“他是这尘世里……最好的人。”

“世间修行，正如施主行遍山水，路途万千，俱是法门。苏施主尘缘未尽，不若继续行那万千路途，或有新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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