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该多么好！

-----正文-----

“我那朋友原本就生得好，眉目俊朗，神采飞扬，喜欢他的姑娘能绕京城三圈。每次出门，掷到他身上的花能堆成一座山，而他一点也不拘束，笑着看每一个姑娘。初见他时，他一身青衫，一见着他，我就三魂去了七魄，从此再也忘不了了。”

“他那时正拿着封信，皱着眉细细地读。我一句话也不敢说，只盯着他看。他发现我时脸上也无惊讶之色，倒像是早知道我会有了神识。他与我叙述完前因，见我仍然一脸迷茫，终究有些不忍，大概是可怜我吧。他就是这样的人，面上大大咧咧的，心里是善良极了。我那时什么都没经历过，连活着的滋味也不曾知晓，哪里懂他有什么不忍。只觉得我既已无意中铸下错事，还要烦扰他一路，那么能尽快了他一桩差事也是好的。只可惜我那时虽已仔仔细细地看了他了，回想起来仍觉得远远不够，还是应该再早醒来，再多看一眼才好。”

说到这里，沈巍微微窘迫道：“那时我初到人世，人情世故一概不通，口无遮拦的，只问他上京是不是他带我去，他说是的，问我还有什么要求。我说你能不能走慢点，我想多看看你。”

孟昆山没憋住，一下子笑得呛住了。沈巍温柔地看着他，说：“是了，当时我朋友也是这么笑的。”

他又像想起什么好笑的事一般，道：“这人从来没个正形，路也不好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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