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曹琛问：“你躲开了吗？”

云铎按住了腰，半晌，才叹出一口气：“没有。”

他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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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曹琛问：“你躲开了吗？”

云铎按住了腰，半晌，才叹出一口气：“没有。”

他闭上了眼睛：“曹琛我都跟你说了。我们的生活对你没帮助，这9722比我小一岁，飞行小时数比我还多一点。他平常没有什么突出的事迹，下了班也会抱着手机不撒手的玩儿王者荣耀，放了假通宵达旦拦都拦不住。长相普通，总发愁找不到漂亮妹子，是独生子是爹妈的心头肉，这就是一份儿工作，他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我们……只是对于夜间航母起降缺乏经验和把握……我甚至没能躲开他的……我记得的我都跟你说了，我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能看到那些朝我飞过来的碎片……铺天盖地的……他的碎片……事情发生得很快，非常快，所以没什么可以对你说的……你也没办法演这一段儿，迅速的……解体……时间很短，他那时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死了……然后好多血糊在我的机盖上……”

曹琛默默了一会儿，拍了拍云铎的肩膀：“对不起，兄弟。我不应该逼着你说这些。”想了想，他轻轻地问：“所以你最近都睡不着？”

云铎以手捂脸，点了点头：“所以我睡不着！所以我不敢睡！我一闭眼就到处是碎片！所以我的伤口拉锁一样好了坏坏了好！所以只要我想起来这档子事儿我体温就能飙高到四十度！所以只要看到有人可能死在我眼前我脑子就一团乱麻什么都反应不过来！我这人就算是非废了！出了这么大事儿，飞行员缺成这个样子我还能被放回来休长假！国家在我身上的投资都够给我再塑金身了！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做好！如果甄蓉还在……她一定可以做得到……所以我干了什么？十二年前我胡闹所以弄没了最好的人选！十二年后我辜负了那么多年的培养和那么贵的飞机！好了，曹琛，你们电影里那些美女帅哥儿大飞机，其实跟我们没有一毛钱关系！你觉得这样的经验对你有帮助吗？拍出来谁看？退一万步说，许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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