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连着下了一周。

晚上，在酒店附近的火锅店吃饭的时候，织田作突然说：“雨停了。”

当时的我正在努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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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连着下了一周。

晚上，在酒店附近的火锅店吃饭的时候，织田作突然说：“雨停了。”

当时的我正在努力对付一块鸡肉。它的火候刚刚好，带着椰子清甜的味道。唯一的缺点是要费一点劲才能只靠筷子和牙齿把肉和骨头分离。我好不容易撕下来，在嘴里还没来得及细品一下味道就听到织田作这句话，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向窗外看。

这是一座没有天空的城市。高处的窗外也仍然是幢幢高楼，外面挂满层层叠叠的霓虹灯牌，下方是把伞收起来了的人群。

“嗯。”我把鸡肉吞下去，拿起筷子去夹另一块肉。

“像你的眼泪一样。这个城市。”

鸡肉重新掉回了锅里。

“你的眼泪”？“你”？这里的“你”是指我吗？这里也没有别人了吧？

织田作的侧脸被火锅蒸腾起的白雾遮住了一小半，剩下那半望着窗外的表情看起来毫无破绽，仿佛刚刚那句话不是出自他口，而是我的幻觉。

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是我。肯定是他的亡妻，或者只是单纯的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毕竟是小说家。就算是我……

我放下筷子。

就算是我，也不可以改变什么。

【编者注：以下内容出自织田作之助以“手帕”为笔名发表的散文集《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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