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点

-----正文-----

寸头的房子在学校附近，他离开家一个人住，屋子惯常的凌乱拥挤。

莫关山跟着他进屋，用脚拨开地上的杂物，往浴室走去。寸头也不敢打扰他，转身去卧室拿干净的衣服给他换。

老旧的热水器发出咕噜咕噜的烧水声，莫关山脱光衣服站在喷头下发呆，等水开。

他眼神涣散地环顾四周，目光猛然撞上洗漱池上的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身的吻痕和牙印，无神的双目微微收缩。

“嘶！”

抬手碰碰被咬破的嘴唇，干涩的疼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升上一股莫名的烦躁，也不等水开，就慌张地把开光拧到最大，水急急喷洒下来，一股寒意瞬间将他包裹。

莫关山闭着眼，感受这从头顶淌向全身的凉意，冰冷的水麻痹了神经，仿佛将他地从现实剥离出去，得以拥有短暂的安全感。

然而热水器渐渐烧开了，温热的水刷刷地落在布满咬痕的上半身，伤口沾水后一阵刺痛，僵硬的身体也被这温热融化。

这时候莫关山才感觉自己真实地踏在地上，之前的麻木感瞬间撤席，一直强做镇定的情绪土崩瓦解，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痛觉和疲惫汹涌来袭，让他几乎站不稳。

莫关山胡乱抓过洗漱池上的沐浴露，倒在身上用手一顿猛搓，像是想借水冲去之前不愉快的记忆。

搓着搓着，他突然顿住了，慢慢蹲下身来，双手抱住膝盖，埋首在腿弯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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