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冯伊曼是相识于一九三七年扬子酒店的一次酒会上。三七年的夏天,那一日却并不很热。冯小姐穿着青色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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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冯伊曼是相识于一九三七年扬子酒店的一次酒会上。三七年的夏天,那一日却并不很热。冯小姐穿着青色的旗袍,像是刚刚才冒出个骨朵、还未褪去脉络上的嫩绿的荷花。嫩白的脖颈上,圆润的珍珠衬得她整张脸如同贝壳一样散着光芒。
我同她意外的谈得来。她是南下来的旗人,外祖父是个皇亲国戚,我本以为她会像旁的格格那样,即便大清亡了多少年也还照旧是拿着鼻孔看人,可她却与我所想没半点相同。她是摩登十足的年轻人,新的也玩儿,旧的也不落下,见不到前清人的那股子迂腐,倒像只窜跳在兰草丛中的白狐狸一样,活泼又靓丽。
我同她比起来就显得怯懦得多了,但好在她是个极会照顾人的人,相熟以后,她带着我几乎玩遍了上海滩,听完评弹去看电影,电影完了就去文学会,从文学会出来再到霞飞路的咖啡馆点一块黑森林蛋糕,最后,一定要一同去舞厅里乐上一乐,这一整晚才能算作是完美收场。
我第一次见到燕文西就是和伊曼在维纳斯舞厅里。
那天晚上,叶维铮一身笔挺的西装,挂了条花里胡哨的领带,扬着眉毛往我们面前一站,西装马甲勾勒出的身形就像小白杨一样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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