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

-----正文-----

“我能指望那些蠢货做些什么呢。”主教清醒的时候不多。他灵气伤了不少，最近又陷入了那种长时间休眠的状态，不过总好过之前魂魄残缺，沉眠不醒，养了好久才有几天这样。

也算是捡了条命回来。

“东津呢？”

“还没回来。”被问到的属下应答。

主教叹了口气。大鱼不在，他盯不到，有些无聊。他看了一眼桌角的香炉，里边三支线香，正以比平常慢上许多的速度一点一点燃烧变短，慢到了肉眼无法察觉的程度：“快了，等他的心智消磨，我便能把他那些干净魂魄收敛，到时候才有一个完整的我。”

没有人回答他，他忽然说想出去转转，便推着轮椅出去了。他化了型，把自己一头一脸血的本体给化成能看得过去的正常模样。主教是一个苍白瘦弱的男子，带着圆框的眼睛，略长的黑卷发几乎要盖住上半张脸，叫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他长得很清秀，只是憔悴，才显得不那么出众，让人看过便会忘记模样。镜片后的一双眼睛黑得像一潭死水，他拨着自己的轮椅穿行在人群里，有人走过都会回头看他一眼，总觉得阴森不可接近。

他最近醒着的时候也不在屋子里待着了，偶尔也出来溜达。他还有一家喜欢的咖啡厅，总是会去那里坐着。倒不是变得喜欢人，是觉得人类这种东西是真让人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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