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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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墙面像证据分析墙，莫关山失踪那天晚上贺天就开始查了，贴满的，是莫关山的人生轨迹，肉眼可见的努力，但显然方向很不对。

除了一些他们一起搞来的假身份护照和过期的船票，更早的，他不知道的，比如莫关山入狱的经历，他们没有太深地互相打探过，莫关山轻描淡写地告诉他“打了几个人，下手有点重”，乍一看是差不多。

几张A4纸是去年的一些警方报告扫描件——不复杂，让莫关山入狱的确实是一起暴力伤人案，但贺天梳理一下前后，才发现他的小莫仔有趣得很。

他打伤两个人，但不是一次，而是今晚打完一个，明晚再打一个，这不稀奇，被寻仇嘛，他会动手才像个平常的小流氓很平常——如果不是他自己动手又自己报警这个操作的话，确实平常。

后面的报告就能看出来，这个“小流氓”虽然报警自首，但明显没什么悔意，甚至可以说是嚣张至极。

案情报告附件是两个被害人的验伤报告。

很明显的，一夜之间，他从寻衅滋事的斗殴混混，迅速升级成了暴力伤人犯，可以说是把伤情把握得刚好，全部都从轻伤过度到重伤，会进去，不过不一定是尧港，但如果他积极主动跟民警讨要名额，就一定可以。

单看有些怪异，怎么没有悔过之心还天天自首，但如果一切以他想入狱找贺天为前提来看，就都解释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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