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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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稠的黑暗,少年的眼泪,湿热的吻。这一切让温佩瑜的心抽疼起来,他语无伦次地回应:“没有不要承承,爸爸说了会回来的……爸爸生了宝宝就会回来的……”
“你没有,”温承哽咽着反驳他,“你没有!你走了,话也不留一句……”
“我说了,那天早上……”男人晓得自己当时怎么匆匆说的,本来就怯于让儿子听清。他又急又愧地哭:“对不起承承,对不起……我以为你不想要这个宝宝……”
“我就是不想要!”少年红着眼睛瞪他,没等男人多想就继续道:“可是爸爸为什么不问?你知道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会试着接受他,喜欢他,可你不信我,你不信我……”
他是不能提这种话的,什么不信他不要他,想都不能想,心念一闪,就觉得天都要塌了。少年喃喃着又哭起来,亲得也凶,要把父亲吞到肚子里的失控模样。温佩瑜脑子晕晕沉沉,他本身不太通人事,急得要把心剖给少年看,也只知道和他一起掉眼泪,把“对不起”和“没有不要你”反反复复,掰开揉碎念许多遍。
他们在被窝里抵首痛哭了一场,像两只受伤的小兽蜷在一处。直到温承的眼泪都被父亲亲吻舔舐干净,埋在男人的颈窝里打哭嗝儿。
少年把这些日子的委屈都宣泄出来。他还是跟小孩儿一样,什么事躲在父亲怀里哭一场都平静许多,何况还有温佩瑜的表白。他最了解男人不过,知道他不会对自己说什么花言巧语哄人的虚话,他没有为了那个孩子抛弃自己。温承不安的执念由此散了,羽毛般漂浮的心到底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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