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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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砚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烟按在桌子上掐掉。他拉开衣柜，旁若无人般开始脱衣服穿裙子，扣好不合身的内衣扣子，再抬手从侧边提上拉锁。赵晨凯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还是没说出口。

吴砚把头发扎成丸子头，随意施了些粉黛，抹眼影和唇彩，把自己弄成那种最艳俗的模样。过于短的裙装让他变成城市最丑陋、最人人喊打的站街女，举手投足都是卖弄出的风骚，不堪入目。

香水是盗版的迪奥真我，地摊上50块一瓶买来的，瓶子再仿得好看也顶不了那是盗版货的事实，冲得很，吴砚自己都呛咳两声。他最后戴上耳钉和手链，镜子里的漂亮“女人”被分成好几个，一个在镜子里，一个在屋中坐，一个神魂游离六界之外，还有一个饿着，准备上工赚钱。

他不来了虚的，有什么是什么，忒实在一个人。没钱了就去赚，没有得到过爱和快乐那他就不要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赵晨凯颇惆怅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碰到真心了，震了一下，以前好像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吴砚抓起手包就走，关灯，落锁。期间不与赵晨凯有一句交谈。直到临走，他才想起来什么，微微侧脸道：“欠你的东西钱我会想办法还你，要是不来小旅馆睡，没事儿就别来找我了。”

他走了，高跟鞋的声音一直到了好远还能听见。那是一双纯黑色的绒面绑带高跟鞋，细细长长的跟还有特殊的造型，穿在他脚上显得很精致，脚踝和小腿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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