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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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凯他们小学和初中是挨在一块儿的，小学毕业，要是没考走，就直接去隔壁读初中，后来还直接就成了一个学校。除了一些转学进来的，大家升上去后，见到的基本上也就是那些老熟人。

只是还少一个。一个年级就几个班，大家还都认识，多谁少谁一目了然。赵晨凯虽然讨厌吴砚，但是对他印象还是很深，毕竟吴砚要是不在了，他不就少了个乐子嘛。

哪个班都没见那张干干瘦瘦、脏兮兮的脸。

一直到过了小半个月，赵晨凯才在哪天放学的时候看见了吴砚——说是吴砚，他其实不太敢认，那人是穿裙子的，一条明显不合身的亮片吊带长裙，松松垮垮搭在那明显还是个小孩的身体上，有一种诡异的不协调感。

小孩刚好转过头来看向这边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赵晨凯。那小孩短发留得有些长，挂耳朵，脸上浓妆艳抹，化妆技术不好，粉涂很白，再抹了大红色口红，眼妆也是那几年流行非主流时的暗黑妆，整就一个站街女形象。赵晨凯看见的时候都惊了，那么浓的妆，他还是认得出来是谁。

他还下意识想去跟吴砚打个招呼，但是对方没见他，踩着高跟同他错身，站在一个油腻中年男人身边，被那个男人勾着肩膀进了不远处的居民楼。

这只是片刻的一个闪回，当时赵晨凯只反应过来吴砚原来已经不读书了，后来也再没想起来过这件小事。只是现在吴砚说起这事儿，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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