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

-----正文-----

他们住在一起一年，然后一号决定搬家。他第三百次地在自己的浴缸里捡到二号的头发——他根本不用想那到底是谁的头发，因为他们之间只有二号的头发是那半长不短的模样。

不是我。二号无辜地看他。他很果断地在第二天换了个发型。他本来想要去找个理发师，理发师告诉他剃个头要五百。太贵了。他没有钱，失落地回到家中，自己拿剪刀把头发剪得坑坑洼洼。真丑。一号这么说他。“我觉得还挺好看的。”二号拿了个小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镜子不用钱，是一号送给他的。

一号说他像个行为艺术家，二号就听见了后面那个艺术家。他认下了夸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号拽去剪了头发。一号给他交了钱，可二号又为自己的头发感到难过。他喜欢他的头发，因为这是他死前的模样。他知道自己生前有个恋人，他脖子上带着他送他的项链，他想那个人也许也有这么一条，他这么想，也靠着它来找。他知道他的存在，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他本来指望靠对方认出自己，可他现在摸摸自己的头发，变短了，不一样了，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认出他。

他是这么想的，但回到家，他还是和一号上床。他很主动地脱了自己的衣服，又去脱一号的衣服。一号当然有自己的手，但是它被二号给绑住。二号绑了他的手，确定一号不会反抗，才从他背后进入了他，阴茎插入他的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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