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

古代架空番外。还是武侠。算是平行时空吧。

-----正文-----

扶棠说，刀剑无眼。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未瞎一眼，未伤一手。他是剑客，剑客无心，长剑无眼。可他和时恪偏偏相遇在刀光剑影之间。他横起长剑，抵上弯刀，长剑易弯，弯刀易折。时恪未曾想软铁偏生削了硬钢，来往之间，弯刀废去。他想，可怜了一把好刀，但毕竟不是他的刀。

时恪不是刀客，更不是剑客。他惯用的是鞭。长鞭多配女子，至柔极刚。他自也一副阴柔面相，打小长在脂粉堆里，弱冠又生了大病，从此浸了三分药味。阴柔，病弱，时恪时刻，一瞬而过，找不着长命的迹象。然他偏要活，活得比他人长久，活得恣意潇洒，活得出人头地。

他想活，便早知扶棠不能留。

他们相识与勾栏瓦肆，烟花之地，江湖之偏。浊酒一壶天下友。时恪饮不得酒，端了清茶，翻上扶棠桌前，再翻入床笫之间。聪明人。扶棠这么说他。聪明人活不长。时恪不爱听这话，本甘雌伏，此刻便不欲让人好受。气息相交，形影相摇。床榻所握，一方湖上。醒时二人相望，身下都没得了好，却是在隐秘的疼痛里得到共同的笑。时恪勾来扶棠的腰，那腰窄，却无女子的纤细，而绷紧了剑客的力量。“时恪。”他说，这是我的名字，我还会来找你的。

再见亦是床榻之上。扶棠方沐浴更衣，登徒子早已一身赤裸，坦荡地翻上他的床。你先，还是我先？时恪抬起头看他，觉得此人下巴生得好看，线条流畅。烛火一盏，被扶棠点燃，握在手上。手腕轻斜，蜡油滴下，凝在苍白的皮肤上，凝成不甚好看的一朵花。时恪说疼，要报应给他。便是打翻烛火，压于人上，将人分了腿，抬了腰，脂膏一抹，再以身换指，将剑客作了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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