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失手剪开那包酸笋开始,他就应该高瞻远瞩地预见到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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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失手剪开那包酸笋开始,他就应该高瞻远瞩地预见到命运已经来到了不可避开的分岔路口,左边是滑铁卢,右边是斯大林格勒,区别只在于临头的那一刀来得疾疾还是徐徐。
味道像烟一样,先只沿着地板爬行,等它升到足够的高度,掩盖住他的口鼻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无可挽救。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厨房中间,往前一步是滚开的锅,里面的米粉柔中带硬,如鞭抽在他的心上;往后一步是被味道占据的客厅,即将归家的室友并不介意拿手柄把自己砸个稀烂,正好借此换台PS5。
包装袋上写着“米线滚开后十分钟下入汤料包”,他顾不上手中的罪魁祸首酸笋,先剪开汤料包,想了想,事已至此,大不了让味觉的轰炸和刺激来得更猛烈些,于是又义无反顾地下入全部的辣包。决绝得像自己正在经历的这个永不回头的冬天。
这个冬天将要逝去了,可屋子里独属于螺蛳粉的那种味道像是要永恒地存在。抽油烟机的轰鸣声像无能为力的死后,精进的现代工业无法接受自己在传统产业前的溃不成军。德系的机器并不如明面上那么可靠,他悲哀地想,交完智商税后,自己终将面对冻土上固若金汤的斯大林格勒,是抽油烟机在后面助了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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