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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抓住时他还穿着那件衬衫和西裤,然后他被狠揍了一顿——过于狠了一些。他在那些人停下动作的间隙吐出一口血,也不知道是内脏被踹破了,还是他什么时候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洛德抿着嘴,从鼻子里挤出几声微弱的呜咽,他不敢呼痛,因为阿利斯泰尔还在不远处,藏在某只垃圾桶后边。
第一个抓住他的人揪着洛德的金发,不知往墙上撞了多少次,开始他还在计数,在一次比之前更为猛烈的撞击后,意识抽离。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趴在地上,全身都没有一块地方不在叫嚣着疼痛。洛德尝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连转动手腕这样的小事都完成不了,关节像生了锈,他似乎还能听见骨节相碰嘎吱作响的声音。
不知是谁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一只皮鞋碾到他的侧脸上,暴民之一俯下身子看他,洛德努力的睁开眼,想看看这个人长着什么样的脸,但他的眼前全是晃动的光斑,只模模糊糊看到一张脸的轮廓和他身上穿着的运动服。一个普通的年轻人,也许昨天他还在某个大学的讲座上举手,要教授解答他的困惑。
大学生直起身子,对周围的人喊:“他醒了。”而洛德能做的只有用舌头顶顶右边松动的牙,祈祷阿利斯泰尔在他昏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已经从这些暴民手下逃走。
暴民把洛德翻过来时,他还以为自己准备要承受新一轮的疼痛,他看到旁边自己的呕吐物,大多是胃酸。他更加确信自己有什么内脏破了,因为腹部那还在一抽一抽的疼,他想蜷缩起来,至少保护好已经受伤的腹部。但他们在洛德做出动作之前就压住了他的手脚,而他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失去了愿望石的力量之后,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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