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会长出花，它会盛开在春天……

-----正文-----

六六是谁？

纪念果然这样问了一句，我也是无趣，在向一个什么都记不起的人做最笨拙的解释。

“不知道就算了。”我吻着纪念的手腕内侧，又把手伸进他的短裤里，去摸他的鸡巴，可纪念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拿了出去。

他低头看我的眼，额头几乎同我互抵，他轻轻问：“你不高兴啦？”

这一刻，我好希望上方的保护层消失，可我也不会死，我会看到湛蓝的天，会有风吹起我和纪念的发梢和衣角，阳光可能会晃花我的眼，但我也不怕，我躲进纪念的怀里，或在仰头吻上他的时候闭上双眼。

我好希望。

楼下变成了教童谣。

水里会长出花，它会盛开在春天……

我对这首童谣好熟悉，以前我们有学过，当时纪念还很突兀的说过，这首童谣贯穿了他和我整个不美好的童年，但我们却是唱着这首童谣长大的，我当时还骂了他有病，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童年的记忆。

“总不说话，”纪念把手从我的背心里拿出来，他摩挲上我的侧脸，柔柔的同我说，“你知道我疼你，我希望你有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给我唱首歌好不好？”我说。

迷茫和无措从纪念眼中闪过，我又猜到了，果然下一秒，纪念说，他不会唱歌。

他都忘了。

校内的一级警报骤然拉响，我在天台甚至能看到四处亮起了红色的警报灯，各个角落里的广播沙沙几声，熟悉的粗哑男声传了出来：“警告！99号谋杀了管理科陈主任正在出逃中，请全体同学都参与抓捕活动，成功将99号抓捕的吸血鬼可获得一年份的血制品奖励！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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