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楷抿嘴微笑。黄少天自然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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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青岛的冬天弥漫着乳白的雾气。哗啦，海鲜大排档的门推开。黄少天哆嗦着走进羊乳似的雾中，围巾绕在颈上，打了一个乱糟糟的结。

“不进去吗？张新杰他们都在里边。”他问坐在出租车里的周泽楷。

全明星前夜，东道主霸图的队长请联盟里相熟的选手吃饭。周泽楷要见联盟的投资商，早早被老冯定好行程，故而没有出席。

“不了。”周泽楷摇头，拿出手机，给黄少天看上面的电子电影票，“快开场了。”

他们约好在两边的社交活动结束后去看晚场电影。动作片，周泽楷其实早跟轮回的人看过，但黄少天想看，他乐意奉陪。

有什么地方比得过影院的适合约会呢？周泽楷把这事定义为约会，尽管黄少天可能不这么想。

昏暗的环境，屏幕刺目的光时而勾出黄少天侧脸的轮廓。轰隆隆的爆炸声，刺耳的轮胎刮擦声，掩盖住周泽楷的心跳。

黄少天捧了杯热奶茶，黑糖古早又甜腻的气息悄悄漫开。手指被手心包裹，黄少天僵了一下，扭头看到周泽楷无辜地望着他，拿过纸杯放到扶手前，于是笑笑，“拿着拿着拿忘了，我买来暖手的，就喝过一口。”

听罢他的话，周泽楷偏头想了想，牵住他的手。

一个过分逾越的举动。但是他们拥抱过，黄少天知道自己的意思，也没有直接拒绝，证明自己还有机会。现在没有别人是他的阻碍。坚硬的蛋壳裂开蛛网般的缝，他要抓住机会，像在赛场上一样，积累优势，一举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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