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轻吻他的鼻尖，那是最温柔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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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多很多年后的一天，年迈的精灵在躺椅上晒着太阳，不远处是那条熟悉的海岸线，有人路过精灵的院子时还会与他打招呼。当然，一定要大声一点。

他早已拿不动弓，也听不清琴声，但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保养陪伴了他一生的搭档。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轻轻拨动琴弦。

“杀了我。”

听到这句话的精灵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是麻木地看着骑士。

骑士如同阳光般的金发干枯凌乱，竖起的耳朵上沾满泥浆，脸颊布满鲜血，他仅剩的那只眼睛却如此明亮。精灵能从中读出那人太多的想法，包括坚定、对于死亡的渴求与对他的信任。

可精灵觉得自己也许是与某位不知名的蛇女深情对视过一般，身体一动不能动，除了看着，还是看着。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骑士的嘴唇又动了动，他依旧热切且期盼的看着对方，一刻不曾转动视线。

“可是，”精灵颤抖的说出几个单词，却哆哆嗦嗦，仿佛咬到舌头一般，“我答应过他们，我们会一起回去。”他终于在脑海中找到了一个最为无力的理由。

随着话语的出口，身体也开始解冻，他伸出手想要给骑士包扎伤口，却在接触的那一瞬触电般的缩回手。

骑士顺着精灵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身体，惨然一笑：“他们不会怪罪你什么，你也不必内疚什么，你看，你也知道的，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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