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正文-----

顾行之温热的呼吸吐在他耳畔，顾辞的大脑骤然一片空白。

怎么会，哥哥知道了，是，是爸爸吗？他僵硬的看向顾百川。

顾行之似是不满，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力道轻柔又不容拒绝的把他的头转过来，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进顾辞眼里。顾行之的眼睛是很浅的琉璃色，严肃起来的时候仿佛不带温度。

顾辞的眼眶控制不住的湿了，明明是自己做错了，委屈却不由自主的泛上来。

顾行之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语气放缓。

“小辞，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想干什么我一猜就能知道。你想要我，也想要父亲，你不确定我对你的喜欢够不够我接受这样的事情，所以想激怒我，对吗？但”，他声音轻柔，“你哪里来的把握瞒过我呢?”

他看着顾辞湿润的眼睛，忽而笑了，充满自嘲，“也不对，小辞还是有出乎我意料的地方的。哥哥真的没想到，你能对哥哥说出那么狠的话。”

顾行之一字一句的开口，“顾辞，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是不是?”

顾辞哽咽出声，“哥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是吗？你错在哪了？”，顾行之不依不饶。

顾百川忽然出声，“够了。”

顾行之没看顾百川，眼睛依然盯着顾辞，“小辞，我不是气你对我耍心机，也不是气你两个人都想要，这些都不会让我真的生气。从小到大，你想要什么我最后没给你?我气的是，你不信我，还有无论怎样，你都不该说不想要我这个哥哥。”，顾行之说到最后，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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