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这是【预警：有的嗷】

-----正文-----

陈塘一年四季都只是下雨，今天难得是个晌晴的日子。然而日头再暖，仍旧照不暖敖丙惨白的面色。

公馆的事情败露后，警方就彻底失去了敖丙的消息。敖广动用了各方的势力，却依旧连敖丙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这些年监狱里抓进去的是不少，可警局的卧底牺牲的更多。敖广曾见过那样多惨死的卧底的尸骸，有人被沉了江、捞上来的时候尸体泡得灰白肿胀，有人被捅了十几刀后丢进泔水桶，裹着餐余油污送进警局的太平间，死不瞑目。甚至有人死后被分尸，作恶的人用打着蝴蝶结的礼品盒把他的尸块邮寄到警局来。他开始感到惶恐，时刻都害怕着自己会收到一件匿名的邮件，里面放着敖丙的一截断指——直到两个小时前，公寓的门被敲响，敖丙就站在门口，面色灰白得像是死过一回。

敖广心头焦躁不已，但还算沉得住气，在沙发上坐下来，两手交叠着掩住了口鼻，单露出了紧锁的长眉与阴恻恻的眼。申公豹却是坐立不安，背着手在厅房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转得敖广头晕眼花。他啧了一声，说，“你消停一会儿。等医生出来再说。”

申公豹白着脸张了张嘴，到底也只能气不过地一甩手，在他边上的单人沙发里坐下来，面上一片愁云惨雾。

敖丙是他看着长大的，眼下叫人糟蹋成这样，他心疼之余更是满腔愤懑。从前敖广忙，家里也没有人能照料他，就带到警局来。丁点儿大的孩子，捧着本童话书，在值班室里安安静静地一坐就是一整天。那个时候申公豹还只是个小文员，平常只负责整理档案，清闲下来了就去值班室看看，带一把包着玻璃纸的水果硬糖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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