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营养的碎碎念

-----正文-----

哪吒第一次见到敖丙，其实并不是在李家祖宅，而是在城西的地下赌场。

那时候敖丙还跟在李靖身边，陪着他到场子去视察。他坐在暗处，烟叼在嘴里，一旁的女伴身姿妖娆地缠过来替他点上。那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纤长上挑的眼、波浪似的卷发、蛇一样柔若无骨的纤细腰肢，高开叉的裙子里露出两条白嫩的腿，磨蹭着他的。她凑过来，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太子爷……你看，是老爷子呢。”

哪吒掸了掸烟灰、笑着拍拍她的脸颊叫她坐回去，转头向她示意的方向暼去一眼——

那一眼，仿佛是惊动了陈塘万顷乍破的天光。

那是个身条儿颀长的男人，微微侧过脸同李靖说着什么，露出一段纤长白腻的颈子。周遭都是金堆银砌的铜臭味，赌桌上花花绿绿的各色筹码，客人们腕上颈间珠光宝气的配饰，玻璃杯里晃动着的琥珀色液体、像是融化了黄金簌簌地淌下来。但他是不同的，他是干净而纯粹的，置身在黑暗里，与这一切都不相融。

像只夜莺呢。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黑暗中的窥视，向着哪吒的方向投来一眼。只是灯光昏暗，人影都隐匿在黑夜的遮蔽里。哪吒笑了一下，在他目光所不及的地方，遥遥向他举杯。

后来再见面，就是李靖将那个人送到他身边来做副手。哪吒从楼梯上走下来，刚巧他也抬起了头，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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