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喊，舞子，舞子。

-----正文-----

05.

唐跟随富商们离去那天，他一眼便在乌泱泱人群中看到那只小白雀。舞子挺直腰身站在河边，唐带着行李走去和他聊天。聊着聊着对方又露出揣揣不安的神情，“其实我还有一个请求，”小白雀说，“我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去美国，所以，您能不能帮我把母亲的骨灰盒带去呢？她没有钱，之后又生病了，走之前只告诉我，想要葬在美国。”

唐点头答应，舞子朝他笑笑，“我母亲的骨灰盒放在衹园，我现在回去拿。”他走出一两步，唐叫住他，从怀里掏出包装好的礼物：这是他从美国带来的家族特产巧克力，这次带来还剩下一盒，糖很好吃，包装的黑色糖纸上有烫金的家族姓氏。

“送给你的。”唐道，“小东西，你可以回去拆拆看。”

舞子朝他笑了笑，眼睛很亮很纯粹，那些被冰封的沉淀情感在阳光之下融化了一瞬间，下一秒他转头，把包裹贴在心口快步离去，一片花瓣落在人偶般细长的后颈上。

唐看着那纤细的背影渐渐远去。离出发还有接近三个钟头，他又检查一遍行李，黑色包裹骨碌一下从里面滚出来：那是舞子送给他的礼物，放到现在还没拆开。他把行李箱放在地上，半蹲着一层层拆开包装，里面渐渐露出一张洁白而精致的脸，之下是款式繁复的和服木屐……这是一只漂亮的艺妓人偶，红唇微弯，姿态妍丽。唐顿了顿，他觉得有些眼熟，便把人偶举在半空中端详，然后突然想起来，家中的书房也有一只款式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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