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赏赐还是惩罚。

-----正文-----

洁白水池的一抹红色极为刺眼。

宣霄擦去嘴角的血迹，将手上的鲜血和水池里的血液一同用水冲去。

满腔的血腥味挥之不去，嗓子又疼又痒。

这不是第一次咳出血了。

夜里胸口频繁的疼痛和如今愈发频繁的咳血都像一道道催命符提醒着那些不多的时日。

纵使他不怕死，但在时间的逼近下也会有些对生的贪恋。可这贪恋，又随着胸膛里难以摒弃的剧痛消磨殆尽。

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有一些抉择，他总要去面对的。

他在电脑前坐下，看着暂无一字的电子邮件编辑页，犹豫再三，还是写起了那些终究要说出口的话。

待到他写完那些东西，手边的热水早就凉透了。他选了个定时发送，起身去了客厅。

客厅里没人，华舟的房间门紧闭，宣霄猜测他今天有线上会议，也没去打扰，自己拿了个苹果去洗了洗，坐到沙发有事没事地啃着。

“叮咚叮咚叮咚——”

手机一下传来无数条消息铃声，宣霄拿出手机发现都是沈璐璐发来的消息。

全是这位小姑娘在外面旅游时拍的照片，每一张照片里，她的脸上都带着幸福的味道。

宣霄笑了笑，回了条消息：玩得尽兴吗？

沈璐璐很快回了消息：开心呀，你呢？你在哪里玩呢？

宣霄：在别人家混吃等死。

沈璐璐：哇，是谁呢？还是谁们呢？

宣霄：没有们，一直都是在同一个人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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