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番外2。

-----正文-----

过了没几天他又来了，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他沉默了许多。

我怎么问他他都不愿意说话。

没有精神也不想搭理我，这让我觉得好不容易好转的现象突然变得无力起来。

一个人不想对你说话，那证明他正在抗拒你，而我甚至都不知道在这短短的几天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在我以为这次也是无疾而终的时候他开口了。

像是思索了很久的话，又像是把词语凑集在一起，只表达出其中的意思。

我认真看着他，听他说。

“很奇怪……最近的泪腺似乎有点发达，明明有没有什么值得流眼泪的事情，却克制不住自己。眼泪说掉就掉，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哭了。他看见我哭就一直抱着我，擦掉我的眼泪，动作小心翼翼。

我说怎么了。

他看着我，神情却很紧张：‘哥，你哭了。’

我特别讨厌在他面前哭，我是他哥哥怎么能在他面前展现懦弱呢。于是我笑了笑抹了把脸，结果真的摸到一手的水。

我僵住了，眼泪流得更凶，笑也笑不出来，我突然间像是懂他的感受：我病了，可我并不知道。

什么是病？又怎么才能称之为病？我说我没病，是因为我并不觉得这能称之为病，每个人都想死，尤其是受到重伤之后的人更容易陷入绝望，能从绝望里熬过来的人都是胜利者，胜利者才会说没关系，那些死掉的人除了家人外根本不会有人记得他们存在，可是那又怎么样，人为什么一定要别人记得？如果、如果我是一个人，那我为什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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