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心墙的两端刻满地老天荒。

-----正文-----

程望舒突来的泪意润湿了眼眶，如受伤的小猫一样趴在桌子上轻声呜咽着，含糊不清的对不起藏在空气里，不动声色地唤回着理智离线的徐冬曦。

徐冬曦预想着把遥控器放在程望舒拿不到的地方，让他深刻感受到动弹不得，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感觉，可现下他心软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光线的照射下，数十根白头发亮得刺眼，那个骄傲的程望舒消失了，现在这个是不堪一击，摇摇欲坠的程望舒。

新的客人推开店门，程望舒把头埋得更低，底下的异物仍在作祟，挑拨着他临近崩溃的情绪。

“我们关门了，你明天再来吧。”

客人关门的声音传来，盖住了程望舒体内发出的细小的嗡嗡声，接着那细不可闻的嗡嗡声也停止了，是徐冬曦关掉了跳蛋。失去了情欲的掩饰，程望舒崩溃地大哭起来，徐冬曦把遥控器扔到收银台上，逃了。

他很气，在满是人的街道上横冲直撞，他气他自己，为什么总是对程望舒狠不下心，为什么心里那块爱着程望舒的地方总在隐隐作痛，为什么他要再遇见现在的程望舒？

他很气，为什么程望舒会变得这么惨？明明现在他已经能够与程望舒比肩站在顶峰上，或许他们不一定是这个结局，可不一样了，他们都不一样了。

他很气，后知后觉自己做得过分，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却让别人掺和进来，让程望舒失态到大哭，也让自己后悔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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