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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时间张牙舞爪地过，联考在眨眼间结束。郑子闫已经放假了，而我还要等期末考。

前天我把最后两节课翘了提前回家，刚走到二楼便看到满地狼藉。破碎的纸张书本，一些羽毛从三楼顺着夕阳飘到二楼走廊。

“我说我不离！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小三了？！”

“这些年聚少离多，吴倩，我为什么提离婚你心里一清二楚，没必要彼此拖着了。”

“少给我说这些，不是在外面有人，几年不见还天天躲着我？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灌醉你，你是不是一辈子不打算碰我？

“那天晚上是我的错，对不起。”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让你喝酒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陶瓷的圣母玛利亚被甩出门，三颠四颠炸裂在楼梯口，肢解成数片。那是吴倩带来的东西，耶稣、玛利亚、马槽圣婴，被她放得到处都是。

玛利亚的残头滚到我脚边，脖子劈成两半。她都忍不了吴倩了，更何况郑辉。

吴倩不会拆自己枕头的，空气中纷飞的羽毛一定是郑辉的东西。铺天盖地的雪花扬下，透过夕阳呈血红色，我仰头用嘴接了一根。

我捡起玛利亚的头，揣着羽毛回房，把它夹进书里。

吵架持续了没多久，走廊一阵骚动，我听见郑辉两三步跃下楼梯，摔门而去。

......

楼上的尖叫歇斯底里，我把门打开一条缝，跟着女人的尖叫声打拍子，时不时哼两句歌。不一会儿来了两个人，匆匆往楼上走。一个是上次给我包扎伤口，叫汪俊的家庭医生，另外一个应该是他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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