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正文-----

钟瞿回家的时候看见桌上摆着一块大蛋糕。

戴知啸见他回来，连忙拿出打火机把蜡烛点上，笑道：“姐夫，生日快乐！”

钟瞿却没说话，静静地看了摇曳的火苗一会儿，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戴知啸看他不高兴，顿时有些无措：“姐夫，你不开心吗......”

钟瞿把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走过来盯着蛋糕，问道：“你从哪里看见今天是我生日的？”

戴知啸抿了抿唇：“身份证。”他紧接着问道：“是不是不是今天？对不起，我想给你个惊喜，也没跟你确认。”

钟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很冷漠的笑：“你知道我是孤儿吧？”

戴知啸点头。钟瞿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这件事情他们很早就知道了，不过钟瞿从来不在意这些事情，他们平时会刻意回避这些话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所以，”钟瞿把蜡烛吹了，因为戴知啸关了灯，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戴知啸连近在咫尺的钟瞿都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像是被黑夜吞没了一般，“那个日子不是我出生的日子，是我出现在孤儿院门口的那一天，是我被抛弃的日子。”

戴知啸顿时紧张了：“对不起，姐夫，我......”

“不怪你，啸啸。”钟瞿靠近了一些，摸了摸他的脸，“只是这不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戴知啸把灯打开，颇有些垂头丧气，眼眶都是红的。到底是半大孩子，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尽管已经极力掩饰，还是能看出失望和懊悔。他勉强笑了笑，低着头不看钟瞿：“是我搞砸了。我来收拾，你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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