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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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恩被推进手术室前,握着伦纳德的手,再三保证自己会活下来,所以在他的情况没稳定之前,伦纳德一定不能做傻事。他调笑道,他还没和新到手的全贝克兰德最俊美男友做点什么,要是就这样没了,那得多亏啊。
手术进行了十二个小时,结束后克莱恩被转入重症监护室,直到两天后,伦纳德才被允许进去看他。克莱恩躺在床上,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他插着鼻管,挂了点滴,针头扎进他因瘦削而过分凸起的血管,看得伦纳德几乎要落下泪来。他坐在床边,握住克莱恩没有扎针的那只手,试图用体温捂热他冰凉的皮肤。
克莱恩的情况很不好,他出现了严重的免疫炎症反应,高烧不退,伦纳德必须用酒精棉片反复擦拭他的额头、腋下、躯干,来帮助他物理降温,这让伦纳德只能断断续续地睡一两个小时,然后醒来换下他额头上被捂热的毛巾。克莱恩还在昏迷,营养供给全靠直接输入血管的葡萄糖盐水,他迅速瘦了下来,摸起来几乎有些硌人,躺在被子里甚至看不到什么起伏。
连带着伦纳德也憔悴了很多。他几乎住在了重症监护室,累了就坐在板凳上,趴在床边睡上一会,他攥着克莱恩的手,生怕人会在他睡着时突然消失。扭曲的睡姿让他的脊柱变得酸痛,他的长发因没有打理而乱成一团,被克莱恩夸赞过的绿眼睛充满了红血丝,可是他丝毫不敢放松——疗养院的底线是一周,如果克莱恩一周内还没醒来,他们就要处理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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