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不断

-----正文-----

“暖暖，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秦正趴她桌上看着她，顾暖捂着脸，脑子有些晕，“昨晚可能冻着了，吃了药了，没事。”

秦正伸手摸她额头，有些烫，“我给你打水去。”

顾暖趴下，上午三节课脑袋就没抬起来，第四节课是语文课，沈辽一进来就看见她趴着。

“顾暖怎么了？”

她同桌李娇说道：“有点发热。”

“没事吧。”沈辽走下来，手摸上她额头，滚烫，抬起她下巴，顾暖眼睛刚刚睁开，鼻孔流出一管血直往下滴。

“仰头，李娇扶着，班长去找校医。”

顾暖接住血，眼前一片血雾，她呼吸越来越慢，举着的手在抖。

沈辽打了顾渠电话，顾渠看见备注时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听了两句抓起外套和钥匙，“马上来，麻烦你了。”

顾渠在车上打了120，进校门沈辽打点过，直接开了进来，横在教学楼下，他下车就往楼上跑。

顾暖被四五个人围在走廊边，头上贴着冰凉贴，仰着头鼻血还没止住，窗台一团团全是染红的纱布。

“顾暖。”

顾渠一喊她就看了过来，顾渠把她抱起来，顾暖抓着他衬衫，声音虚弱到快崩溃了：“爸爸，我不是和妈妈一样的病，不是对不对？”

“不是，我说不是就不是，妈妈的病不遗传，别乱想，闭眼，爸爸在呢。”

顾暖重新闭上眼睛，眼角亮晶晶的泪滑下来，校医把棉团塞好，顾渠搂紧，让她额角贴到脖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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