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亲吻
-----正文-----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渗透进来,刚好照在陈屿的眼睛上。眼前景象迷蒙一片,迷迷糊糊,眼睫半颤,他挣扎着起身去拉窗帘。
手边的被子忽然自己掀开,然后窗帘唰的一下拉紧。身边下沉了些,陈屿把头转向另一边,就看到傅云河撑着手,绕有兴致地看他。
陈屿没戴眼镜,焦距一时不清。湿热的触感落到了唇上,一切都变了味。
他看到傅云河的唇开开合合:“来,来啊,跟我一起——”他想伸手触碰,一瞬间,傅云河的身形片片碎裂。刹那,一切都消散开来。
陈屿想抓住,但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风,碎片如沙消逝的太快,从指间坠落。他徒劳地伸着手,听到身后有人唤他:“小屿……”
陈屿回头,是母亲。但她表情狰狞,手中拿着一个玻璃杯。陈屿还没来得及解释,那玻璃杯却扬起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嘭!”
陈屿骤然睁开眼。双唇不自觉的分开,大口呼吸。他用力的闭了闭眼,喉间不断吞咽,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早已口干舌燥。
幸好没有发出声来,他想。那多丢脸。
翻身下床,双腿还庆幸着劫后余生——一片酥软。陈屿撑着手,在床沿坐了片刻,发散一下思维。
等待的过程十分煎熬,好在回复力气的时间很短。陈屿打开门,母亲正在外面摆碗筷。他走上去帮忙,母亲说:“可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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