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从萨麦尔手中接过锁链,成为新的训狼人
-----正文-----
唐稚平时在家里惯能发浪,怎么玩都成,到外面却脸皮薄得很,总是放不开。上次在跑车里被弄了一回,羞得厉害,连着几回都不乐意跟着出来了。
秦章家里的事大概有些棘手,说是一时半会还回不来。这阵正赶上片子要去送审定档排期,各种事日程排得满,着家时都已经晚了。中间唐稚还回去了一趟做检查,时间错开许多,没怎么有空见面。
……一部分原因。
另一部分是,唐稚最近似乎在躲着我。
这天结束得早,回来时他还没睡,玄关留着灯,自己缩在小阳台上画画。
温水泡去怠倦,薄荷水镇下躁意。我披着睡衣过去,手里把玩着杯子,倚在隔断旁看了一会儿。
深夏暑气从窗户开缝中透入一丝,柔和了室内凉意。吊顶灯光将他一半侧脸映得莹白,睫毛扑扇打下一小块阴影,视线半垂在笔尖,抿着唇专注得很。
落地窗玻璃映出浅浅一层侧影,外面斑斓灯光铺了一层亮色作底,衬得他身形隐隐绰绰,在其上格外的淡。
作画人也在画中。
玻璃杯递到嘴边喝了一口,我抬手扣了两下木框。
唐稚笔一抖,像是被惊了一下,看着紧张兮兮的,盯着画架也不转脸,侧身对我,“啊、那什么,你先睡,我、我在这屋睡。”
这屋是侧卧。看来“似乎”并不是错觉。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没做声,转身往卧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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