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没兴趣”
有兴趣。
-----正文-----
外面天黑不是黑,天亮也不是亮。
游晕被拘留了两天,看不见外面,期间他把摇摇欲坠,忽明忽灭的白炽灯当作太阳月亮,出故障灭了时,就是月亮,重新亮起就是太阳,他耐心地数了四十八小时,算出来自己在这里躺了整整一年。
“咔啦”一声,门开了,他坐起来,循声望去,不料来的不是午饭,而是一个警察。
“游晕,你可以走了,拘留结束。”
游晕感到一丝不可思议,还以为自己会被判个两年呢。
“好。”
警察局外面空气浑浊,他抬头一看,浓雾堆积在天边,乌云组了个旅游团,正从不远处赶来,没有手表的话难以判断现在几点。
游晕沿路买了包烟,迷茫地走着,步伐飘忽忽,像是虚化了身体,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他狠狠捏了一把自己,却感觉不到疼——尽管皮肤捏青了一块。
半晌,他抽完了一支烟,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栋楼前,顿住脚,往上一看,一张窗帘从屋内跑出来迎风飞舞,他一瞬间想起来这是哪。
他拨通了号码,等待着对方接通,耳边不断重复的音乐令他不安,直到最后一遍重复时,对方接通了。
“徐再……”游晕挨着街边橱窗,“我被警察抓了两天你知道吗?”
“知道。”徐再道,“你打过来最好是有要紧的事。”
“有的,”游晕说得委委屈屈,“徐再,我好累啊,你过来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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