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贺燃抬手揩去林舒白眼角的泪珠，“我爱你啊，小薄荷。”

-----正文-----

“好，我们回家。”贺燃解开林舒白身上的束缚，把他抱了起来，走了出去，留给叶麒等人收拾残局，他们知道应该怎么做。

走到有光亮的地方时林舒白尽可能地往贺燃的怀里缩，他的手腕和脚踝都是泛红的血痕，那是被勒出来的痕迹。

贺燃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掐住了，没有一丝空气流入。

瑟缩。

回到别墅之后贺燃给林舒白洗了澡，擦了药，然后抱着他到了床上。这整个过程里林舒白都安静得吓人，他安静得好像呼吸都停止了。

“我想自己待一会儿。”林舒白把自己整个儿地卷入被子里，连头发丝儿都不肯漏出来一根。

他有他自己的尊严，他的尊严不允许他把这份他所受到的伤害默然隐去。最重要的是他的不堪还被贺燃看到了。

他难受得紧。

他听到背后的贺燃应了声“好”然后朝门口走了出去，接着，是轻轻的关门声。似乎小心翼翼的样子。

贺燃走了之后他才肯从被窝里出来，到全身镜面前，细细端详自己，也不知道是镜子太久没清理过还是怎样，他觉得镜子上面落满了灰尘。

肮脏。且散发着一股恶臭腐朽的气息。

他好难受，难受得想要立刻死掉。

——————

叶麒凌晨回来找贺燃的时候，他正靠在林舒白的房间门口，地上落满了烟头，有些还亮着没有被掐灭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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