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却似总无情,踏跺十尺,白云无尽。
-----正文-----
赵应祾醒来的时候室内还掩着光,一副昏沉模样。
他一手撑着床沿坐起来。
大脑有股沉闷的钝感。追究起来该是昨晚饮了太多酒,不说和赵应禛在船上时,单是回到席间都不自觉倒了许多杯。
宫中宴会上的酒自然是人间一绝,便是酒不醉人,人亦自醉。
赵应禛昨夜同他一道回来,和往常一样宿在他的寝宫,两人喝了醒酒汤便洗漱休息了。
宴会过后总会留给人以巨大的失落感,离了那些灯火通明的亮处,转身似乎就要被黑暗吞没。
赵应祾不喜欢这种漫长磨人却无处发泄的孤寂,缠着赵应禛讲了好多话,直到熬不住了才挨着枕头睡过去。
然而此时另外半边床铺却不见赵应禛的身影。
赵应祾穿上木屐,披一件氅衣就往门外去。
他其实有些懊恼。在赵应禛身边时,自己总是会下意识地不去注意任何其他事物,陷入一种极端安全只在乎眼前人的状态。
简而言之,就是没有任何戒备与警觉。这是习武之人的大忌。
肖杨正领了几个太监在清扫房屋,见赵应祾出来了便赶忙迎上去,“殿下。”
赵应祾点头,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庄王府或是北府军的人。他心里莫名一沉,“庄王呢?”
肖杨:“庄王殿下大概卯时便出皇子所了,离开时吩咐奴才告诉您,他有要事,得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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