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鹿食腐肉,不懂缱绻,嘬骨时狠戾,偏偏是猎人也被猎,一时半刻还望不尽结局。
-----正文-----
路濯比赵应禛醒得早些。盆里的炭火早就熄灭了,留下发黑的块状和细碎的灰烬。
屋里安静得紧,路濯还伏在赵应禛颈窝旁的空处,他能感受到对方一直揽着自己。大概一整晚都是这个姿势。
他以往去庆州军营见他时两人常秉烛夜谈,同塌休息、抵足而眠倒不是什么新鲜事。纵然他次次暗中窃喜,面上倒是兄友弟恭的平静模样。
窗外也没有什么声音,只偶尔听到像是承受不住重压一下子崩塌的沉闷响声。路濯睁着眼睛猜昨夜下了场大雪,现在定是连屋檐都被掩埋了。他放空的目光落在赵应禛露出的锁骨上,连着下面的肌肉,漂亮又锋利。
小心地拿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路濯还没起身,赵应禛便动了动,半睁眼呢喃问:“劝归?”
“哥哥再睡会儿。”刚起床的嗓音有些沙哑,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模糊。路濯有一瞬间的紧张,他方才说话太像赵应祾了,那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撒娇感。
不过赵应禛没感觉,收回手重新闭上眼睛。其实比起十年未见、先前才相处几天的赵应祾而言,他对路濯才是先入为主的熟悉。
十年是巨大的横沟,游过千余里,孩童已长成。他们再相逢也只是郎君面善罢了。
赵应禛惦记的从来都是路濯,也只会去认真揣摩、记挂路濯的一切。赵应祾自己无法区分,可终究是有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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