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次见小丑气急败坏的模样，很可惜他不能也不想回过头去看那张脸。

-----正文-----

自由落体

Chapter 1:

他得了一种无法被治愈的病，这种病起先是从心脏开始扩散，等到了大脑的神经中枢时，他已经来不及去祛除。

在黑暗之中，在下水道和布满油污的玻璃橱窗中，热气蒸腾，废报纸被大风吹起时，布鲁斯•韦恩视线所及之处，是无穷无尽的红色和某人的脸，他的耳朵听见嘶吼声，他的鼻子嗅到陈旧的气味。

而那顺着黑暗爬上他脊椎的愤怒在啃食自己的理智，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在每一次的呼吸之间，在路灯报废之前最后的闪烁之间，在他和他之间，他打碎某人的牙齿，打断某人的腿骨，脚狠狠地踩上某人的脸，他又听见了笑声，还有骨头断裂时的声音。

布鲁斯•韦恩拎起小丑，他的脸已经被血遮盖住，蝙蝠侠忽然动作变得轻柔，他抹走那些血液，轻声说“这都是你的错。”他抹走一层面具又来一层面具，可是在油彩下面的脸他亲手曾抚摸过，那里每一道疤痕都代表一次绝望。布鲁斯•韦恩亲吻那些绝望，小丑忽然不动了。

他的喉管被勒住，他明知道蝙蝠侠不会真的杀死他，但是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他在为这一刻的动摇倍感喜悦，为这一刻的杀意倍感喜悦。

可他无法发声，正如蝙蝠侠无法杀死他一样，否则就能让男人知道自己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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