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情感在数十年如一日的重复中老化生锈

-----正文-----

因为杨听山不愿意进行下一步，他们到最后也没有做爱。洗过澡后，卢存和杨听山平躺在床上，他们之间隔着半米的距离，没有聊天，也没有入睡，静静地听着窗外偶尔有汽车驶过沥青路面的声音。

卢存伸手过去摸到了杨听山的手背，试探性地轻轻描摹着上面凸起的血管和骨节，杨听山只是怔了一下，没有收回手，卢存便继续伸过去，将手指插进了杨听山的指缝，像是小孩向长辈撒娇那样轻轻摩挲起来。

他耳语般地说：“我需要很多钱，杨老师。”

“嗯。”杨听山应了一声：“需要多少？”

卢存沉默很久，又笑了：“算了算了，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杨听山反握住他乱动的手指，沉声问：“下巴还疼吗？”

“没感觉。”卢存转过脸去看他，轻飘飘地说：“杨老师，这么久以来，你是第一个口交完还会问我下巴疼不疼的人——你知道之前和我睡的人都喜欢问我什么吗？”

杨听山皱了皱眉：“我不想知道。”

“哦，那我就不说了。”卢存没趣地闭了嘴。躺了两分钟，又凑过去挨着杨听山的脸，悄悄压着声音问：“真不想知道？”

“不想。”杨听山拿被子盖住卢存半张脸，用手把他不安分的头移回原来的枕头上：“快睡了，明天上午我还有课。”

“好啦好啦。”卢存笑了笑，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不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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