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勒得我有些喘不上气了。”

-----正文-----

秦云珂临走时问兰成，“以后还能来看你吗？”

秦云珂应该是前夜一晚未眠，眼皮有些肿，眼睛里也有疲惫的红血丝，他站在门口的毛绒地垫上，用手撑着门框，声音微微沙哑，一双眼却跟在兰成脸上。

在乞求着兰成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分明是那么高大明朗自傲的一个男人，此刻却稍佝偻着背，不自信地看着兰成的嘴唇，眼中写满了乞怜。

他在害怕，因为他做了错事，做了一件足以让兰成对他失望至极的错事。

兰成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秦云珂被他这一个很不明显的举动惹得心脏狂跳，他扶在门框上的手抖了下，继而用手指紧紧抠住。

——对不起。

两人同时说了对不起，又都因为对方的这句话愣住了。

兰成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又垂下眼睛，不知是在盯着地板上的花纹还是自己的拖鞋。

秦云珂身量要比兰成高，此刻兰成低着头，他正好可以看到兰成头顶的发旋。

兰成原来是很爱体面的，会把头发梳理得很整齐，可这些日子大概是他心情的缘故，头发稍微有些凌乱，垂落在前额的刘海也有些许长了，从俯视的角度来看，遮住了他的眉毛，只能看到纤长绵密鸦羽一般的的眼睫露出来，随着主人的眨眼而颤动。

兰成又重复了一遍，“云珂师兄，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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