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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五）

离开黑屋，狄傲让司机把车开到狄天的住处。狄天大约是知道狄傲的心情，所以也没说太多，只是安静地陪他哥喝酒。

外面的天空湛蓝辽远，狄傲看着觉得有些恍惚。

他忽然想起了第二次遇到陌飏的那个傍晚，狄傲坐在车里，他看见陌飏穿着很简单的白色T恤和浅色牛仔裤从会所里面走出来，天空驻足了一下，对着天空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而后骑着辆自行车吹着口哨离开。

不可否认狄傲被这样的陌飏所吸引，他太过明亮，由内而外的耀眼，让人根本挪不开眼睛。

狄傲要把他变成自己的所有物，想弄脏他，想让他染上自己的色彩，关于这点狄傲从未怀疑。回想刚才在暗室的门口闻到从黑暗中传来的腐烂的气息，狄傲终于意识到对着天空伸懒腰的陌飏再也不会出现了。

一旁的狄天欲言又止看了狄傲几眼，终究还是忍不住对狄傲说：

“哥，你打算怎么处置莫阳？”

盯着透明玻璃杯内血红的液体，狄傲再度将其饮入口中。

“他会死。”狄傲回答道。

沉吟了一会后狄天又问狄傲：“你舍得吗？”

“我不知道。”狄傲说。

“可莫阳必须死。”狄天说。

“嗯，这我知道。”

之后狄天没再继续问狄傲，他们继续沉默地喝着酒。时间缓缓地从溢出的红酒中流出，混合着胃液溶解了一切埋没腹中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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