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北京

-----正文-----

谭花死了。

萧燃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泥潭中，慢慢下坠至最深处，在煎熬的挣扎中失去了所有知觉，几乎要窒息死去。

“从酒店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一定很疼吧。”萧燃自言自语着，眼睛蒙上了一层浓雾，世界在眼睛内开始变得扭曲，这个扭曲的世界，吞噬了许多人，包括他的朋友。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燃才从沙发站起来，推开了卧室的门。

猫咪刚做了绝育，带着伊丽莎白圈，在角落的蒲团上喵呜地叫着，而萧邺辰昨日也刚做完肿瘤切除手术，还处于恢复期，他的面庞苍白憔悴，瘦弱的身子坐在床上。

萧邺辰望着萧燃，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萧邺辰感觉刀口在隐隐作痛，又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揉捏取下，从二十层的高楼丢下，沉重地落着、落着，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碎成了一块块血污的肉泥。

“对不起。”萧邺辰说着，从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刚做过手术不久，他的声音从一具虚弱的身体发出，嘶哑干涩。而萧燃的内心压抑着复杂的感情，悲伤、愤怒和焦急等，一切杂在一起，心中充满了近似绝望的酸痛感。

萧邺辰继续说道：“谭花的案子，我问了公安局，同一个房间的嫖客都交代了，他给了她一万，为了刺激，他们给她溜冰注射致幻剂，尸检结果也显示她体内致幻剂含量很高，公安推测是不小心从阳台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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