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五次外出执行任务，恰好遇见一场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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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第五次外出执行任务，恰好遇见一场暴雨。

毫无征兆，来势汹汹。透明的雨水把车窗玻璃洗出悬崖倒垂着瀑布的观感。整个世界蒙上灰色滤镜，车灯如同两道不曾迷路的行道树，笔直投入深沉夜色里。

阿帕基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缓慢地敲出一段老歌的拍子，车载广播坏了有段日子。

“该修一修...”上一次乔鲁诺这样说，一边拉好上衣的扣子，挪回副驾驶座。

该修一修。但一直拖到了现在。从上次车内欢爱到这次外出任务，隔了有半月之久，两人其实都有时间开着车去修理好这个小玩意儿。但总是各种事耽误了，临时的骚动、组织里的人事变迁、不合规的交易，处理起来并不棘手，却一再让修理的事往后延。许多事都像这样，明明心里清楚需要修补，却总是搁置在一旁，消声在另外一些存在里，譬如，一场暴雨。

他们的关系没人知道。阿帕基还在打着那首老歌的拍子，他的心随着这曲调，浸泡在雨水里，等待着乔鲁诺的眼神投过来，他就可以攀着那眼神重新挣出水面，再一次呼吸。

第一次外出执行任务时，布加拉提半弯下腰，有些担心地问乔鲁诺，没问题吧？

他意有所指，眼神瞥向驾驶座上神色冷淡的阿帕基。

他们关系一向不和，这是小队里公认的，从初次见面的抵触，到相处间总有的摩擦，大家都知道乔鲁诺和阿帕基间有些不对盘。这是真的，但真实里还埋着秘密，就像潮汐归海时留下无人注意的小小碎贝，只有他们清楚那些隐在暗处发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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