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吻他。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正文-----

027睁眼的时候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儿。程炽不在，地下室里的灯被调暗了，昏黄一片。027眯着眼蠕动了两下，发现自己挣脱出来的胳膊又被严严实实地塞回了被子里。他呆坐了一会儿，觉得下次色诱程炽的时候有必要试试捆绑。

地下室里不分昼夜。027上楼时才发现已是黄昏。客厅里没有开灯，窗外红云铺天盖地。027抱着程炽的兔子——他决定把地下室毛茸茸的长耳朵四不像归类为兔子——循着角落的灯光到了厨房。

厨房里充斥着浓郁的咸香。027悄无声息地抱着兔子倚在门边，看程炽围了围裙的背影和提菜刀利落的手势，不合时宜地想象了一下程炽拿这把菜刀杀他灭口的画面——他下意识觉得鲜血和这个男人的气质是相配的。

027想起下午在地下室看的电影。程炽随便挑的片子027在很久之前看过，配色和冬天下午的阳光一样暖和，音乐是一听就能分辨年代的类型。主角的英式发音很刻薄，但因为调低的音量也显出一些温柔。晦暗的光线里027没多久就感到昏昏欲睡。

他在沙发上斜坐着，坐着坐着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滑，直到一侧头就能看见程炽的脸——左半边埋进了柔软的抱枕里，右半边毫无顾忌的朝他袒露。他平时抿着的唇角柔和下来了，呼吸和缓而绵长，让027想起孤儿院里那只晒着太阳午睡的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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