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科学

-----正文-----

何盛捏着他指尖，手是人类的手，身体是人类的身体，灵魂也十分像人。

“从四维到三维，重构模拟出三维世界的分子组成，就是人类的身体，区别只在于最小构成单位的不同。”

听着周渡的话，何盛无比清楚他不是人的事实，却还是控制不住把他当个人看。

“外表可以随意变化吗？”

“可以。但所谓相由心生，你可以认为我就是这副模样。”

何盛盯着他的脸。那你还挺会生。

“可以变成别人的脸吗？”

周渡难得犹豫：“可以，但算了吧。”

何盛哈哈笑起来。

他从池子里出来，周渡递给他一条浴巾，便出去了。何盛看着他背影，心想，你们这一族的都和你一个样吗？

两年前去往南极的船上，风雨飘摇中他们谁也没躺床上。周渡稳稳坐在舷窗前，看黑色的海浪淹过整片舷窗，然后退去。何盛眼中映出高高的浪，和对面端坐那人。

他又不是兴头上随便一人都能上。要双方看顺眼，你情我愿。周渡看起来不像在下面那位的，他也不像。但何盛先将人推在床上时，周渡没说什么。后面他被压在下面，也没说什么，只从鼻腔里哼出似痛又快的鼻音，耳朵里是哗啦啦的风声雨声，心脏跳得极快。

何盛做事，大部分时候都不跟脑子走，他跟着心情走，跟着欲望走。激情往往迅猛而短暂，消耗完一个便换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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