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晴方觉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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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暑热里挣喘,痱子痒得捱不住。举目而望,如踩破鸡蛋般,嫩黄的液体四处泛滥,粘在人皮上风干结晶成盐,实在恶心又讨嫌。
窗子外边,旧樱做娼妇处子态,枯荷像老太婆的大腿。
夏深了,风都浓稠湿黏。秃头地理老师喷Loewe的事后清晨,一股子风干精液味。
这该死的时节,人人都他妈是变态。
我知道谁才是最变态的那个。
他最该去死,却活得好好的。
他受了半个月的审判,侥幸与恐惧这对孪生兄弟把他捆在十字架上,柴已架好,接下来只是等待一粒火星。
等待是种凌迟。
我在进行死囚实验,把自己蒙上眼,却祈祷有人能不能解开。
都一个月了,没有飓风,高中部毫无异动,所有忧惧的都不见影子,周日放学哥哥依然把自己反锁,爸妈依旧漠不关心。
我差点以为那吻是个春天的噩梦。
但,恐惧耐不不住寂寞,它常常冒出地表,迫使我时刻偷听着流言,反复揣测别人的眼神,字斟句酌地讲话,疯狂地捕风捉影,听见你是gay吗就心惊肉跳。我像在浓雾中走钢丝,不知道下一秒是岸还是深渊。
还是太安静了,怎么会这样?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有人看见了,明明我走得那般慌张,明明…我亲了我哥啊…
我窥视所有人,他们仿佛同时在说“我看见了”“我不知道”,他们每一个动作都像在孤立,每一个问候都像在假笑,每一个语调都像在鄙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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