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颜色干净的近乎凄厉，映着他们的绣花帐里暗影重重，模糊了两个人的脸。

-----正文-----

冬季的驼峰上是旱季、侧风巨大。飞机触地坠毁的事故也逐渐多了起来。听多了，也就木了。驼峰上月月有事故，所分别的只是怎么个坠毁法。日子就这么过，汀江—昆明，昆明—汀江。一天一个半到两个来回。

飞四天，歇一日。歇息了素节便加飞一个重庆航班，定然要赶回家去，风雨无阻。回家之后，其实也没什么不同。他还是一如往常地陪玛姬聊天，给邦德擦车，帮唐妈侍弄花草。

晚上早早拽着观音入了新房的牡丹帐。

羞地萧观音直推他：“天还没黑呢！”

他便搂住她哀恳，字字认真：“观音，我们快点儿生个儿子吧。好不好？快点！快点！来不及了！”

他的新媳妇哭笑不得：“怎么会来不及？”

章素节认真的看着她：“你不知道，一个人，一个男人，从生下来到长大……要十几二十年那么久……那么就啊……”

萧观音一呆，扶住他的脑袋：“这又是怎么啦？”

章素节愣一下儿，随即平白无事一样的笑开：“不怎么，只是我着急的很……”他随即把头埋在她胸前，只是默默地呆着，一言不发。

这个姿势，他们维持了很久。

这天，这人，这莫名其妙的话。

萧观音咂摸着滋味儿，一口气忍住没叹出来，便什么都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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